张竹林 ∶父亲，我的头发也白了（散文）｜中原作家

作者｜张树林

来源：东河刊物社（官微）

外婆，我就让你 外婆，累官了

一觉把自己，睡成了光明

睡成

犁铧，新翻的暗流

坟上的土

金黄金黄的

像熟透的谷粒

外婆，累官了

即将放下擀面杖

沾着面粉的双手，干涸

像住地门前

百年的老枣树皮

血点，就此皴裂成墨

外婆，累官了

留给我的那一页叮嘱

在一层一层的宣纸上

燃烧

躺在花蕊里的只不过

脚印，在黄土高原上衰老

外婆，累官了

静静地背著，不

在飞

灵魂，磨着风口

嘱咐，与强光的频道并肩

负重。在我的仰坎

外婆，累官了……

哥哥，我的头发也白了 1

捏一撮黄土高原

做，我的读音根

清新的绿意，生宽

亲人的呼吸

哥哥，您还记起吗

记起我左臂上那块胎记

今晨的星，直到现在是这么虹

可，我去哪里如此一来见您

无边的虚景

无边的意念，构成

我在我的书桌上

驯一盆白菊

让我的笔给下负重

窗外，那颗闪闪虹的星

是您看着我的嘴巴

2

哥哥，今天造化

大风，无泪

我为您沏一杯新茶

咱母女还像原先那样

彼此之间地背著

聊聊您，谈谈我

真是真是我的父母，或者

我的新作

浮做的雷电，灵魂

可以含苞

挺拔的语感，手写

平缓的人生

每一次从绝到望的尽头

我都能看到您鼓励的内敛

每一次思绪幼苗，语言断路

我都能从诗行里，让

匍匐的仰，跃出沟壑

让宽眠已久的言辞

饱受嚼

哥哥，您其实并不一定曾留在过我

3

花苞敲响的造化

逼退，三百里落日

那个灯台下坐禅的哥哥

种出的乡音

宽成了盘绕住地青藤

就让语言

就让卡在仰底的小数

就让，言不由衷的病句

趁此刻父母不在身边

请允许

我如此一来次坐上您的腿部

如此一来摸一摸您双鬓的白发

爸，您看

您快看，我也宽白头发了

……

作者简介：

张树林，陕西灵宝人，《东河》诗编委。拙作常刊发于《社论》《刊物》《华南地区作家》《人民文学》《作家报刊》《星辰》《绿风》等国家政府知名刊物、时代周刊。获颁第五届“陕西十大文学家”殊荣，第五届华南地区宽诗殊荣·最佳句法殊荣。《黄河，在焦平面上清唱》获颁第十三届华南地区摄影金象文化节诗类一等殊荣，得到铁凝主席的点赞与好评。数百万读音的文学作品获颁国家政府级、省级首奖竞赛殊荣。有如有长诗《你是我的仰痛》《淡淡，这一串藕荷色的梦》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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