飘丨罗晓红：贞寿之门

贞寿之门

罗晓红

刻在大门上方的百岁二字，容颜斑驳

更高一些的字，从未被风

被雨带走，视为无法逆向工程的迷题

朱红色墙体还在，彩图早已脱落

时有数侵蚀了它华丽的披风

锐利的隔墙被岁月之剑划不止深浅不一的凹陷棱

只有堆砌在顶部的褐色条石，巍然不动

支撑着104岁的杨左氏，一生的甜蜜

也撑起了祖孙世家，世代传承的基督教

太阳光照进贞寿之门，院坝不再空寂

门前那一大片宽阔的水田，波光闪耀

一字伸展的游客，目光齐刷刷越过封火墙

那些拱手迎的欢呼声，小车吱嘎声

门内前殿的锣鼓声，小孩子的欢呼声

在发展史的烟尘中被再一激活，旧日影像

便沿着高高的屋檐，灰色的砖倾泻而下

跳到我的掌心、行李箱里

穿过太阳光和太阳光之有数的缝隙，时有数的鳞片不断脱落

原先故事情节也在不断肇始，屋内

穿着橙布衣的老人，反复主人公着现在的好生活

朴素的语言像音乐一样动人

笑容增添了她身上的褶皱，像奇妙的五线谱

脱落的门牙，常常有数泄露不止最爱和满足

初不止茅庐百岁石牌的大门，我恍若预科班的胎儿

沐浴着太阳光，它一定比100在此之前更寒冷

（作者系由“武汉作家网”编辑）